向右轉

我做出拿著杯子喝飲料的動作,對方搖搖頭,並回應端著碗用湯匙吃的動作,莫非!


折完棉被跟草席,坐在廟裡喝著甜甜的即溶熱咖啡,吃著昨天買的小三明治,一下就吃完三個。

研究著今天要怎麼樣翻過這些山脈到達「難府(NAN)」,路線選擇有兩條,都是山路。

一條距離短,看起來比較好騎,另一條距離長,看起來比較難騎,我選擇了前者,正在研究等等會遇到的考驗。


一個有點風趣的和尚知道我今天要去難府,看到我在研究地圖,就跟我說,岔路處,要右轉,右轉的路好走。

為了怕我看不懂,他用了非常清楚明白的手勢,右轉,岔路要右轉,路好。

問題是右轉的那條路,就是距離長,看起來比較難騎的路呀,和尚這情報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怎麼說他是當地人應該是對的,我內心非常的掙扎,因為今天已經要騎很遠,萬一卡在難騎的山路中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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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除了風趣,也很重視保暖,和尚的頭髮都剃光光,他戴起了小帽子。

當和尚掃完地,換上比較正式的衣服,托著圓缽到街上化緣,村民也會站在街邊,手持小竹籃等著把食物放進圓缽內。

這儀式我之前有做過,原來正式的方法是和尚早上外出去化緣,而不是民眾帶著貢品到寺廟內主動給予,只有特別的日子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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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也出發騎車了,咖啡配著三明治真是超好吃,昨天買了十個,現在只剩下三個當儲備糧食。

希望能在街邊找到早餐店。吃飽才有力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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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外面沒有餐廳的影子,非常快就騎到了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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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寺廟到左右轉的命運交差點,差不多15公里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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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覺得空氣中有燒東西的味道,因為路邊時常都是焚燒過的痕跡,看久了也就不以為意。

空氣中白茫茫,不好說是尚未消散的霧氣還是燒東西的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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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麼,應該不是葡萄園吧。


命運的交叉點到了,依照原先的計畫左轉?還是依照和尚的建議右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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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了和尚的建議,向右轉開始爬坡(向左轉甚至還是下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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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今天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但一切總算平安,而我也平安騎到落腳處了。

首次看到NAN的指示牌,還有119公里,超遠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騎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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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答案是晚上七點。


經過檢查哨,看到有面地圖,但這地圖對我的實用性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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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水的時候看到駐守的年輕警察剛煮好香噴噴的米飯食物正在配著電視吃,真想鼓起勇氣問他能不能分我吃一點。

檢查哨的前面放牧了一些灰黑色的牛,掛著牛鈴,叮叮噹噹響著。


養這麼多牛,路上偶爾會有牛大便,可是沒有人撿起來當燃料或是其他用途,畢竟這邊木頭取得太容易了,誰跟你燒牛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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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蜿蜒的前進,主要是爬坡,周遭的景色也逐漸開闊起來,一早就汗流浹背,而且肚子好餓。

離開檢查哨之後,基本上就沒有人煙了,村落什麼的都不存在,也就沒餐廳吃飯,所以我把剩下的三個三明治全部解決掉。


非常偶爾會經過一些有點氣派的建築,不知道什麼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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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如果前兩天的山路車流量是稀少的話,今天根本就絕種了,連載運農產品的卡車都沒有。整條馬路只有我一輛單車。


上午十點,騎到應該是今天最高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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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面手機時常沒有訊號,偶爾收到訊號竟然是寮國的基地台。


理論上過了最高點,接下來應該一路下坡吧?但也沒那麼簡單,上上下下的山路還是交替出現,而且路況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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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破損、凹凹凸凸、布滿碎石子的路面今天不停的出現在山路中,完全擺脫不掉。

路旁的碎石子也多的異常,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才抱怨著路怎麼那麼差?結果整條馬路突然都變成碎石子路,這是在道路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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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施工就是把全部的道路都佔滿,沒有留個通行車道之類的。

這種路是沒辦法騎車了,碎石子是鬆動的,一點也不結實,下車用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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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一群工人和幾輛工程車,是個補水跟打聽情報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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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上山作業,帶了一個冰桶,裡面有冰山形狀的巨大冰塊,水可以從旁邊桶子不斷的補充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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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水,我也看到他們帶了食物,很常見的塑膠袋裝(充氣弄得鼓鼓的)配菜、湯料跟白米飯。

不妙,我居然肚子餓到打起別人的午餐主意來。肚子餓就吃包包內的餅乾零食,經過這一天,全部消耗完畢,庫存為零。


問了工人,這施工的路段有多長?他們回答我「30公里」聽到我腳都軟了,牽30公里的車要牽到天黑呀。

踩了踩地面的碎石子再次確認真的這麼長?原來他們是說山路30公里(但這情報是錯的),施工路段只有「2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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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YA,是2公里。用牽的差不多20分鐘,還應付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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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路變的爛上加爛,有兩輛工程車在來回重複鋪路,一輛灑水、一輛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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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牽著車走的時間他們都作業四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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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們在路的另一邊排隊等著我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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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另一邊的意思,就表示施工路段終於結束了,真的是2公里,感謝老天。

牽著車走在灑過水的碎石子地,輪胎、煞車沾滿了泥土,得在乾掉變硬之前清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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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工路段雖然結束了,但前面其實也是碎石子路,只是已經壓平坦了,等著上瀝青。這個就可以用騎的,免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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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過了這一段就回到柏油路面,但也沒有好騎多少,時不時還是要閃避爛爛的路面。

路上根本沒有車輛會經過,落葉都堆滿了半個車道,我也很自然就騎在路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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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哪來的火,落葉也難以倖免,這樣放火燒難道都不怕會出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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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神閃避~這路要我再騎第二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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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橫躺在路中央,高度正好可以把騎單車的我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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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左右,隨著高度的下降,山裡又出現了村落。從山路高處往下看就能看到一片一片的屋頂聚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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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是寺廟還是什麼,有點魔獸世界的風格。


今天的第一餐終於有著落了,在一個很不起眼的路邊發現的攤販,停車對著店員做出吃飯的動作,對方點頭,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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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個好吃的腸粉,是對方搖頭,但我真的很想吃東西,就跟他說我什麼都吃,他才想辦法做出來的食物。

只有我一個客人,不過餐廳似乎只賣一樣商品,豬肉丸子米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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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了非常多的空心菜,真的好吃到爆炸,而且才30元而已,吃完馬上想再點第二碗,可是怕吃太飽不能騎車。

吃米飯類的食物,餐具都是湯匙跟叉子,吃麵食就可以用筷子,順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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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吃到了今天的第一餐熱食,心滿意足,繼續回到爛爛的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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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以為騎到這個村落,山路就算結束了,接下來是平坦的路(大概還有75公里)

結果我又騎了20公里,到達下一個村落,還是在山裡,再騎20公里,到達另一個村落,才勉強算是離開山區。


這個曬的應該是芋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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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面一直傳來燒焦的味道,眼睛可見的遠方飄著燒東西的煙直衝天際,就連近處也是野火燒個不停。感覺非常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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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總不可能是山裡發生火災吧?應該是有人用火做一些...燻製或是什麼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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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的就是山裡失火了,且處處都是火苗,燒的霹哩啪啦作響。


山裡面都是些乾燥的植物、蘆葦、芒草、乾枯樹、竹子,還有小山一般一座又一座的玉米皮,這要是燒起來,整個山頭都會燒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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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路段煙霧非常大,我用水弄濕面罩才不妨礙呼吸,燒東西的熱空氣把灰燼捲上天空,然後如雪片般四處落下。

跟拍災難片一樣,我根本無心拍照,只想安全平安的騎離這山區,可是處處都有火燒的點,不是一兩個地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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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燒毀~!我沒看到有人縱火,也沒看到有人滅火,路上根本就沒有人。難道是自然的天乾物燥?

這個是玉米皮的小山,做成方式是有一台大機器,把玉米丟進去,就會變成玉米粒跑出來,其餘的部分就往上噴灑,然後堆積成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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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易燃的東西,一下就被火給燒了,還好我經過的時候已經燒的乾乾淨淨,不然那景象一定很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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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皮小山著像是雪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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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品的玉米粒則裝在大布袋中,由農家自己運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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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麵後,越過火災山區騎了20公里,到達另一個村落,肚子填飽了,換搜尋飲料店。

這間有點像,擺了些瓶瓶罐罐,但是沒看到攪拌機,我對著老闆做出拿的杯子喝飲料的動作。

對方搖了搖頭,改做出端著碗用湯匙吃的動作,莫非這是一間冰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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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老闆調製冰品的過程,果然是一間刨冰店,小小的碗裡面加入了藍色的果凍、黃色跟紅色的甜配料還有土司丁。

最後可以自己決定糖漿的口味,我挑了黃色瓶蓋的,然後再淋上煉乳,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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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帶著騎車吃,所以我在店門口很悠哉的吃起了冰(目前騎車進度可是大落後)

吃不出黃色是什麼口味,但是冰好好吃,煉乳甜甜的,往下挖就可以吃到刨冰的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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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一碗刨冰居然才10元!便宜到讓我頭暈,吃完這一杯,我拿著找回來的10元硬幣,又去買了第二杯。

這次換橘色瓶蓋的糖漿,吃的出來是橘子口味。還跟老闆把裝刨冰的小盤子要來,等吃出一個洞,就可以把冰填回去吃,絲毫不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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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冰填不飽肚子,但能撫慰人心。


我不止一次的想著,過了這個下坡,總該讓我離開山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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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呢,繼續騎吧,但已經快要離開山區了,剩下眼前這些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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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拔的高度也越降越低,上坡漸漸沒那麼陡,下坡也沒什麼距離好滑,苦難總算告一段落。

等今天最後的11公里,好不容易回到筆直平坦的大馬路上,回想起今天爬過的山路,真是天壤之別。


將近六點左右,經過這間寺廟,古色古香的大門,如果今天還沒決定過夜處,我一定會試試看睡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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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這個時間點都已經決定好睡覺的床位了,甚至連澡都洗好,衣服也在晾乾,但今天卻還在騎車,不過不是漫無目的的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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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非常準時的收工,日落後只有十幾分鐘的暮光時間,然後天色逐漸變暗,街燈亮起,來往的車輛都點起了大燈,就要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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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在小路中徘徊,但已經脫離山區起伏的道路,只需要接上大馬路,剩下的一段路就能順順的騎了。


晚上六點半,完全天黑的同時,回到三位數的大馬路,熟悉的寬闊路肩、繁忙的車流、無比平坦的道路,我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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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馬路有很亮的街燈照明,來往車輛的頭燈也能幫忙照明,而且我自己也裝了前燈,夜間騎行的危險降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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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騎很遠,只剩下最後的一段路,今天就可以睡在warmshowers的車友家,邊騎車邊跟對方確認見面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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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在賣花,看看日子,今天是西洋情人節。

本來是約洗車中心,然後改約購物中心,等了十幾分鐘,車友說他在馬路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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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這麼神秘的嗎?我跨過六線車道回到馬路的對面,依照他給的地圖位置騎,此時背後傳來清脆的單車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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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紅衣青年騎車超過我,什麼也沒說。我試探的叫出對方的名字,他竟然點頭說「Yes!」

這真的太神秘了,是在帶車友回家過夜之前,先試探對方式不是奇怪的人嗎?

好加在終於遇到了對方,跟著他在小巷子繞呀繞,然後來到一個有著大大拱門牌坊的地方。

「你家是廟?」我問他,睡了這麼多天的廟,這造型我很熟悉呀,他說這不是廟,是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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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車跟車友的車。他說我的行李怎麼這麼少?就這樣?真的就這樣?

他家佔地非常廣闊,裡面有多棟獨立的小屋,我自己就獨佔睡了其中一棟,設備也很高級,有床跟地舖二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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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是warmshowers中的五星級選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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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舖看起來也很舒適,明天還有兩位澳洲車友要來過夜。我現在正在那張木頭桌子寫遊記。

浴室設備也跟房間一樣舒適,淋浴的水量控制有熟悉的紅藍兩色,時間已經將近八點,難道可以洗熱水澡了嗎?

結果還是只能輸出冷水,大概從源頭就沒有安裝瓦斯熱水器。


車友安頓完我就回到主屋去,我睡的這間木屋掛滿了軍事相關的照片、直昇機前的合影、受勳、跟大人物拍照等等。

想說這個家的爸爸是權位很高的軍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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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爸爸就站在小屋門外看著我,問我肚子餓不餓?我完全放棄矜持,大聲的跟爸爸說「我餓扁了」

爸爸說有麵食可以吃,依照慣例,應該是泡麵無誤,跟著爸爸到樓下,給熱水瓶插電跟加水,然後爸爸叫我等一下。


過沒多久兩手空空的回來,疑?說好的泡麵呢,熱水都燒開了呢。跟爸爸聊著天,原來他已經退休15年了,也來過台灣。

天南地北東聊西扯,爸爸還囑咐我鞋子要收好,家裡養的兩隻大狗會偷鞋子,遵命。

在等著泡麵的時候,媽媽也出現了,端著剛煮好的真・麵食登場。是懷念的米粉,配上豬肉、青菜跟濃郁微辣的勾芡醬汁,好好吃。

兩位長輩幫我準備完晚餐就先離開,饑腸轆轆時有熱食可以吃真是太棒了,洗完餐盤回到樓上,寫著未完的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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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爬坡2,400公尺,感覺耗盡精力,昨天爬坡3,400公尺,我還有力氣掃掃地,今天竟然爬了4,400公尺,真是一天比一天難。

早上和尚跟我說像右轉,我聽了他的建議,雖然中間施工牽了車、路況差的像被隕石炸過、火燒山讓我驚恐連連、騎不完的山路有如鬼打牆。

也拖到了太陽下山才順利騎到,但一切總算平安,不知道如果當時選擇左轉會怎麼樣?至少我很滿意今天的選擇,謝謝和尚給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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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有夢想.心才不會老 要勇於實現夢想.你才會知道 其實自己好棒!